健硕的邬之畏坐在张茂雨旁边。最初,张茂雨有一种压迫感,随着酒精上脑,什么感觉都没了,他看着身边邬之畏端着的那张弥勒佛一样的脸,感觉他亲切了。陪酒的美女不但酒量好,还是段子手,一个接一个的段子让满桌人畅怀大笑。
张茂雨喝着喝着就喝高了,俨然是位凯旋的英雄,言谈举止逐渐变得豪气,频繁主动出击,四处碰杯。凌薇在一旁不断提醒他:“不要喝了,喝的是钱,不是水啊。”他摇晃着站起来,接过凌薇劝酒的话,说给凌薇听,也是说给大家听。他咂着舌头说:“谁,谁不知道这些红酒千金难买啊?关键是买到真货。”他右手操起眼前的一支红酒高脚瓶,盯着酒瓶的法文说明书说,“这些法文我不懂,但品牌我懂,酒品我也懂,这不是法国勃艮第罗曼尼·康帝(La Romanée-Conti)吗?哦,瞧瞧,还是2005年的,这得多少钱?至少10万吧,对不对?”整桌的人停止谈笑,看着张茂雨的酒醉肆意。凌薇没有喝酒,以茶代酒,敬了诸位,也许因她是女士,同时还要负责张茂雨酒后的安全、就寝问题,大家也没有为难她。此时,凌薇涨红着脸,用力拉着张茂雨的衣角,暗示他坐下。张茂雨没有搭理她,用左手转了转餐桌转盘,把一支红酒转到眼前,左手操起,醉眼蒙眬地看着法文说明:“La Tache?这,这,是顶级红酒啊!怎么的,也得,8万吧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感伤至极,声音哽咽着,把酒瓶放下,端起满满的一杯酒,说,“我张某不才,竟然能交到诸位朋友,说,说实话,今晚之前,都是陌生人,你们伸手相助,我内心感激,自当铭记,再次敬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