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情这座天平中,谁动情多谁死定了,我当然是那个死定了的人。
后来证实我的预感没错,当藤录录吃完了烤蘑菇之后,从包包里拿出一张面巾纸,擦了擦嘴边的污渍,如同女皇颁布圣旨一样对我说了一句话,林垒,我们俩完了。
第二次,是在电影院门口,当时我们看的是一部极其伤感的爱情故事,其间,藤录录一直在哭,我为了表现出自己作为男人的宽厚,把半个肩膀借给她用,但是被她一把推开,她似乎不允许现实中的我进入她自己营造的感性世界中,我不气馁,为她递上一片一片的纸巾,直到最后一片消灭在藤录录的涕泪中。我想,藤录录真是坨冰块做的。
走出电影院,藤录录似乎受了刺激,她前所未闻地严肃地看着我,仿佛我是一只浑身长满了眼睛的怪瓜。她说,林垒,为什么你看到这样伤感的电影,连一滴眼泪都不掉?
我故作潇洒地耸了耸肩膀,看了看四周熙熙攘攘的路人,说,我是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