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——千初蕊？”她的声音格外迟疑，仿佛已经认不出她。
轮椅上面容苍老的千初蕊，浅笑着抚摸上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，就长了许多皱纹的脸，对上那张精致绝美的面容，心中无限感慨，“是啊，没想到还能见到您。”
“您？”
听着千初蕊对她的敬词，霍瑾懿怎么听怎么有些奇怪。
第749章·番外十九：没有亏欠，不必流连
特别是，她们这不才几个月时间不见吗？
她现在怎么是这个鬼样子？
压下心头的疑惑，再次开口时，那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里，已无其他任何情绪。
如一潭平静的湖水。
任凭惊涛骇浪，也不会有半点涟漪。
冷不丁和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对视，千初蕊心里总会有种说不出的自卑，就好像眼前的这个人，是九天之上俯瞰众生，无悲无喜的神明，而她，只不过是深深陷入淤泥之中的老鼠罢了。
千初蕊咬了咬唇，那双逐渐浑浊的眼睛里，迅速闪过一丝愤恨，而后又大笑起来。
笑着，笑着，竟然笑出眼泪。
千初蕊啊，千初蕊，都到这个时候了，你还在想些什么？
都要死了，还要嫉妒别人呢。